【多CP】光明（十五）
OOC有。
BUG有。
私設有。
每篇標註。
本篇刷刷方林。
－
林敬言垂下頭，看了眼手機，闔上。
他提早二十分鐘到了約定的地點，也是為了給自己多點時間思考，思考自己，思考方銳，也思考一點往後的事。
他不知道方銳想說什麼。
所以他只是，在約定的地方，站立著。
臉上掛著的眼鏡飄起了一陣陣白霧，被白色遮住視線，林敬言將雙手插在溫暖的口袋中，呼出一口口白色的氣體，這種天氣街上沒有什麼人，有的只是偶爾會路過的一、兩個穿著厚重的行人。
「老林！」
林敬言朝聲音的方向望去，看到方銳揮著手朝這裡跑過來，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，這樣的舉動十分顯眼，但也沒人會注意到。
「方銳。」
「林大大，你來得……真早阿……」
方銳看上去有些尷尬，林敬言看出他原本想比自己早到，卻被自己更早到的意外舉動打亂了步驟，看到慌亂的方銳，林敬言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「別笑啊！」
「呵呵，方銳大大還真是……一如既往呢。」
一如既往阿。
對方還一如既往地站在賽場上，就如同霸圖的正副隊長和張佳樂那樣，林敬言也希望可以陪同他們戰到生涯的最後，但也僅止於此了。看到方銳那還如同在呼嘯和他搭檔時的模樣，林敬言不免感傷起來。
「方銳大大，是想要說什麼？」
「——那個阿。」
方銳開口，林敬言感覺到一陣風吹來，彷彿要吹散那個話語般，他看到飄著白色霧氣的風中，對方認真而嚴肅的表情就埋藏在裡面，那是林敬言很久沒看過的模樣。
——我喜歡你。
所以我藏在心裡。
林敬言在聽清楚那句話的瞬間，哭了出來。
那是他一直以來，都等著卻只能埋藏在心底的話語，卻是由他幾乎快要放棄的那個人嘴裡喊了出來。
方銳還太年輕，所以林敬言絕口不提這件事，只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裡。
他看到了方銳臉上那異常的認真，他知道，對方沒有抱持任何一絲玩笑的心理，所以林敬言哭了，不知該如何是好，只是無聲地哭泣著，心中一直以來的防線一瞬間被衝破的徹底。
他感覺到對方灼熱的期盼著的視線，而他卻無法開口回答，他已經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。
頸子被一雙手圈住，他的頭被跟著輕輕靠進對方懷中。林敬言想，這個僅比他高兩公分的傢伙，原來是這麼高大來著的嗎？
原本已經什麼都不期待了。
他和張佳樂不同，已經對任何東西都不期待了，至少他覺得他已經活得足夠瀟灑了，他至少來過、走過，然後憑著自己的決定離開了這片天地，自始至終他唯一放不下的都只有方銳，他努力地捨棄那份名為愛情的感情，努力地將隊友之間的友情放入兩人之中，卻發現他做不到，所以他才盡量不主動去聯絡方銳。
方銳還年輕，還有很多選擇。
所以林敬言，只不過會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。
「我也、喜歡你……」
他說。
接著一抬頭，被狠狠地吻上了。
這是現在唯一能令他，感到溫暖的東西。
－